她皱着一张小脸,双手合十,恳求萧珩:“你就帮我同阿爹说说好话嘛,好不好?”
娇嗔的模样,让萧珩眸中,扩散出道道涟漪。
他揽住谢清黎,垂首在她耳边哑声提出要求。
听到他的话,谢清黎杏眼圆睁,两颊浮上一团羞赧。
萧珩的表情恢复了一向的淡然,但柔和的眉眼,出卖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如何?夫人若是同意,我自己会让岳父不再追究,你不告而别的事。”
犹豫良久,谢清黎咬唇,用蚊蚋般的声音,低低地说了声好。
安放好行李,谢清黎拉着萧珩,一起去了万杏堂。
果不其然,谢兖坐在大堂的摇椅上,一见到谢清黎,就呵了一声。
“瞧瞧这是谁,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医馆,有何贵干啊?”
自知理亏,谢清黎老老实实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讨好地扬起素净的小脸:“阿爹,我从泗城回来啦!”
谢兖乜她一眼,“可别乱喊,你阿爹是谁,我们万杏堂有这号人吗?我反正是没有见过,出远门不告备父母的子女。”
顾沉渊在柜台前笑了一声,自顾自地整理着账本,并不插手劝说。
谢清黎抬头,求助地望向萧珩,水润的眼眸里,满是谴责,像是在说: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的吗?
萧珩咳了一声,压下喉间的笑意,将手中的礼品放下,低叹了口气。
“岳父心里有气,我也理解。但泗城此行危险重重,清黎差点就回不来了,岳父也该问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听到她差点回不来,谢兖搭在摇椅上的手一顿,眯起眼:“发生什么事了?”
谢清黎眨眨眼,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对啊,发生什么事了?
她怎么就差点回不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泗城地动,余波不止。我抵达泗城的时候,清黎正被掩埋在废墟之中,坍塌的断墙压在她身上,几乎要了清黎的命。”
萧珩答得问心无愧,谢清黎却听得脸庞滚烫。
被埋在废墟里的人,明明就是萧珩。
他却面不改色的把这段经历,安到了她的身上。
这人……这人怎么能说瞎话一点都不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