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和竺郗谈完泗城的现状,分配好发粮的流程,从帐子里出来。
谢清黎压住心底里的欣喜,朝他走去。
“阿珩,你……”
谁知道,萧珩就像是没看见她一眼,径直从谢清黎身边走了过去。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谢清黎唇角的笑意,就这么僵住,怔怔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冰冷得发寒。
鬼泣早在看到她等在帐子外的时候,就识相地躲到一边去了。
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他大步走过来,奇怪地问道:“你们这么久没见,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说完,才发现谢清黎眼睛泛红,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家却被家人责骂的孩子一样,委屈极了。
鬼泣从来没见过女子落泪,当下就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安慰她。
“你、你别哭呀!他可能,可能是在生气你不告而别,但是那时候事态紧急……算了,你干脆去找他问个清楚!”
说罢,就拉着失魂落魄的谢清黎,朝着萧珩的方向追去。
才走了两步,谢清黎就停下脚步。
带着一股赌气的情绪,她死死攥着手心,用力压下心里的委屈,“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他要生气就生气,我才不在乎。”
鬼泣有些搞不懂她的想法了。
他抬眼,看到萧珩就站在不远处,眼神落在他拉着谢清黎的手上,目光冰寒,薄唇紧抿,神情有些讥诮。
莫名的,鬼泣感觉后颈一寒,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谢清黎带着气,用力擦掉眼泪,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帐子。
不理就不理,像是谁稀罕一样!
这一口气一赌,就是四天。
在这期间,萧珩就像是完全看不见她似的,没有和谢清黎说过一句话。
整个人身上的气压,也愈发凛冽骇人。
就连忙得昏头转向的景仲,都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找了个时间专门问了谢清黎一次。
谢清黎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一颗心,却愈发沉下去了。
到第五天的半夜,军营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嚷。
“不好,城南的府衙塌了,大将军被埋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