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鬼泣的短匕,就狠狠扎进了他的裤裆。
钻心的剧痛,让王麻两眼一翻,登时昏死过去。
谢清黎别过头,不去看这一幕。
倒不是不忍心,而是觉得恶心。
另外两个男人,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腿间流出腥臊的液体。
竺郗收起长刀,朝身后的副将道:“先关起来,等天亮了,吊到城墙上,以儆效尤!”
鬼泣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谢清黎的身上,语气不怎么好,“你没事吧?”
谢清黎摇摇头,惊魂未定地问他:“你怎么和敬王世子一起回来的?”
“他们是京城派来赈灾的,我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
谁能想到,他才离开几天,谢清黎就险些出事。
一想到她的帐子里,进了三个心存歹意的男人,鬼泣的杀心就止不住地翻腾。
听闻京城派了人来赈灾,谢清黎的心头一松。
“太好了,将士们一来,泗城的百姓就不会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了。”
鬼泣看了她一眼,烦躁地皱起眉,“你脑子没事吧?你救他们,他们恩将仇报就算了,你还为他们担心?”
就算有善心,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
谢清黎抿了抿唇,轻声说:“做错了事的,只是那三个人。泗城的百姓,是无辜的。”
要是因为那三个男人,就迁怒泗城的其他人,那她还算什么大夫?
景仲和许临,也听到动静赶回来了。
在知道今晚发生的事之后,景仲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这群流民,当真连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我们这样尽心尽力,救他们的性命,他们却还恩将仇报,敢对清黎下手!”
许临一边给徒弟检查头上的伤,一边疲惫地叹气。
“师兄,这种事我们遇到的还少吗?仓廪实而知礼节,他们饿着肚子,连温饱都成问题,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知晓礼义。”
景仲冷冷抬眼,“敢情出事的不是你徒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临手上不停,一点也没有生气,“这个道理,是师兄你教给我的,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怪你。再者说,我徒弟也没好到哪儿去。”
文师弟现在还没有醒,师父又在气头上,谢清黎有些无奈地上前,轻轻扯了扯景仲的袖子。
“师父,我没事,你别生气了。赈灾的将士来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