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幼沅一路都沉默着,谢清黎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
陶幼沅忐忑抬头:“清黎姐,你之前说,如果我想学医,可以跟着你父亲学习,现在还作数吗?”
“这有什么不作数的,我已经问过阿爹的意思了,他没有反对啊。”
陶幼沅救过谢清黎的命,就是看在这份人情上,谢兖也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可是你父亲那么厉害……”
原先她只当谢清黎和谢兖是民间高手,可是刚才听了施太医的话,陶幼沅才知道,谢兖究竟有多厉害。
这样厉害的人,真的愿意教她吗?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
谢清黎总算明白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出声,安慰了她好一阵,才打消了陶幼沅的疑虑。
回到将军府,谢清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默写医经。
陶幼沅在医术上毫无根基,要从头开始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谢清黎尽量将医经,注释得通俗易懂,好让她能快速上手,还要结合病案病例,忙起来就忘了时辰。
夜半的时候,萧珩来到偏房,看着还亮着的烛光,知道她还没睡。
推开门,就看到谢清黎伏案执笔,入神地写着东西。
连他走到身边了,她都没发现。
认真的模样,和胸有成竹的神态,衬得她充满了神性。
一如她这个人一样,娴静安稳,淡然自若。
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定定地看着她。
谢清黎终于写完了,放下笔,活动着酸累的手腕。
手腕突然被萧珩握住。
她抬头,看到萧珩轻轻揉捏着她的手腕,不由得放松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
萧珩捏了捏她的脸,“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我想看你一眼,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真想打一座金鸟笼,把你关起来,谁都不许见。”
谢清黎莞尔:“好啊,那一定要在鸟笼里多放些医书,不然我会被闷死的。”
萧珩闷笑:“别人都要管吃管喝,就我们小清黎好养活,几本医术就能打发了。”
大手一路顺着她的手腕,抚上了她的肩头,温热的指腹贴上她的耳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撩得谢清黎心尖发颤。
“夜、夜深了,我要去沐浴休息了。”
萧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黑沉沉的眼眸不知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沐浴?一起吧。”
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谢清黎抗议的声音,留下一路闷闷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