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谢清黎,仿佛要将她吞噬成灰。
“是,你很重要。”
是他曾经下定决心,情愿失去这个清黎婉约的身影,也想放她自由,那么的重要。
情爱可以乞求来,可以用银钱买来,可以受馈赠,也可以在陋巷寻觅,唯独抢夺不来。
谢清黎清亮的眼眸里,溢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心里像有波涛汹涌,托着她直上云端,整个人晕乎乎的。
“那……你能不能离陆若檀远一点?”
萧珩的手指一紧,收回了目光,“你昨夜没怎么休息好,去睡一会儿吧,别被我过了病气。”
谢清黎的满腔柔情,瞬间冷了下来。
是她僭越了,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能比得过陆若檀在他心里的地位。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带着一身的落寞。
萧珩的高热,在当天晚上就退下去了,脸色好了不少。
这证明了谢清黎的推断是对的,梁州城里的瘟疫,就是疫毒痢。
事不宜迟,萧珩当即下令,让程续之和洛太医按谢清黎的药方,给将士们熬药。
如果将士们也痊愈了,就可以给城里的百姓发药了。
第二天一早,谢清黎去了军营,观察将士们的情况。
在营房里,她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穿梭往来,热心地给所有人分发汤药。
有两个百夫长赞叹出声。
“陶姑娘真是人美心善,竟一点都不嫌弃我们这帮粗人,这样关心咱们的病情。”
“嘿嘿嘿,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对大将军有意哩!”
谢清黎的脚步一顿,静静听他们说话。
“不能吧?大将军可是有妻室的,陶姑娘不知道吗?她是梁州知州的独女,什么样的好郎君找不到!”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将军官居二品,况且祖父还是晋国公。就算陶姑娘做个贵妾,也算门当户对。”
后面的话,谢清黎听不下去了,快步朝营房走去。
纵然只是他们私下的谈论,萧珩并不知情,但还是让她心里难受。
洛太医正在往碗里分药,见谢清黎来了,温和地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