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黎腿脚发软,靠在他的胸前,无力地娇声反抗:“你、你答应我不胡来的。”
温婉中多了一丝妩媚,端庄又妖娆。
萧珩惩罚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呢喃低语:“夫妻间的事,怎么是胡来。”
谢清黎被这滚烫的气息燎得一颤,脑中一片空白,再没有了抵抗的力气。
他总是有办法,三言两语就瓦解了她心里的委屈和埋怨。
衣衫尽落,屋内渐渐响起婉转的娇哼。
日暮西沉,谢清黎才悠悠醒来。
萧珩坐在桌前处理公务,见她醒来,放下手中的事,倒了杯水走到床前,喂她喝。
谢清黎浑身酸软,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起身沐浴回来,萧珩站在她身后,帮她涂抹祛疤的药膏。
这一刻的时光温馨静谧,让她觉得自己和萧珩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过陆若檀这个阻碍。
想起陆若檀,她突然出声。
“今天在主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祖父,我们要和离的事?”
在这个时候,她本不该说这么扫兴的话。
可是如果不问,她又怕自己是一厢情愿。
萧珩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放下药膏,“祖父不会同意的,说出来徒惹他生气,没有必要。”
谢清黎攥紧领口,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那我们……什么时候和离,等到祖父同意那天吗?”
“你这么着急,会让我觉得,真正想和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萧珩眉眼微沉,唇角扬起讽刺的角度,“清黎,就因为你大师兄,所以你在我面前,连装都不想装了?”
“大师兄”三个字,就像一把刀,狠狠扎进谢清黎心里,搅得她不能呼吸。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大师兄是谁?”
“去年年底,我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乱了你的手札,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你对他的思念。清黎,我是你夫君,你心里却时刻惦记着另一个男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萧珩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嫉妒得发狂。
谢清黎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发涩,“那陆若檀呢?你和我成婚五年,却一直等着她回来。甚至她还没有回京,你就急不可待地要跟我和离,给她让位。”
大师兄在八年前,谢清黎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她能做的只有反复提醒自己,她的这条命是大师兄换回来的。
谁都可以忘了大师兄这个人,只有谢清黎不能忘。
她不过是在手札里,怀念那个不再鲜活的少年,可萧珩却是实实在在的,跟陆若檀形影相随,眉来眼去。
她难道就不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