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黎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剜,血淋淋地疼。
她的那股怨气,突然就爆发出来了:“难不成被扫地出门,无处可去了,我才能为自己着想?”
萧珩偏头,正想挑明她心里一直藏着大师兄,看见她委屈得红了眼,心忽然就软了。
“清黎,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胡思乱想。”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手,给她自由,可一想到未来的路,都没有谢清黎陪在身边了,就忍不住烦躁。
顾沉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起和离,日后师妹若是嫁人了,一定会给大将军留一杯喜酒,也不枉你们夫妻一场。”
鬼泣不甘示弱,嚣张地一拍桌子:“放心,到时候我亲自给大将军送喜帖。”
谢清黎心里乱糟糟的,没有说话。
她爱萧珩至深,心里再装不下第二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了。
反倒是萧珩,可能会迫不及待地娶陆若檀为妻。
吃完了饭,鬼泣和顾沉渊回了客栈,谢清黎打算回郡主府。
刚上马车,帘子就再度被人掀了起来,谢清黎模糊看到有个人影,以为是鬼泣又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不用送我啦,让师兄给你看内伤吧。”
话刚说完,唇瓣就被人堵住了。
熟悉的青松气味萦绕在鼻间,悍然进攻着她的唇舌,让谢清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萧珩。
他吻得用力,像是在惩罚,又像在诉说思念。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谢清黎,粗砺的指腹揉着她湿润的唇瓣,声音喑哑。
“为什么不见我,嗯?”
要不是他来客栈堵人,她还不知道要躲他到什么时候。
谢清黎气息紊乱,幽怨地偏过头去:“不打扰你和陆若檀了,给你们留出相处的空间,省得她又发病,大半夜跑来叫你,这样不好吗?”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萧珩被陆若檀喊走以后,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