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黎,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我还不是担心你在外面受委屈!要不是我受了伤,怎么可能被他们发现!”
发现了也就算了,还把他一直戴着的人皮面具给撕烂了!
好在谢清黎现在失明了,要是被她看见了他的真实样貌,一定会大声嘲笑他的。
谢清黎沉思片刻,抓住他的手腕,仔细把了他的脉,发现鬼泣的脉象凝涩阻滞,肺络受损,就知道他是受了内伤。
她沉思片刻,提起裙摆说道:“得麻烦你带我去一趟客栈,我师兄那里有治内伤的药,你服用两天,不会有大碍的。”
谢兖至今未醒,鬼泣和顾沉渊一起瞒着谢清黎,眼下一听她要去客栈,立刻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阻止。
“不、不用了吧,你师兄我又不是不认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谢清黎没察觉到不对劲,浅淡一笑:“这几天我都没见到阿爹,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正好和你一起去看看。”
鬼泣急得直挠头。
眼看着再阻拦就要露馅了,他灵光一现,赶紧说:“你师兄这几天忙着找新的铺子,也不知道在不在客栈。你让丫鬟先去看看,要是他不在,不就白跑一趟了?”
他说的有道理,谢清黎当即叫来年儿,让她去客栈报信。
年儿出门的时候,正好见到大门口的萧珩。
整整三天,萧珩滴水未进,肉眼可见的憔悴。
见年儿出来,他抬眼,眼底黯然:“少夫人愿意见我了?”
年儿面露难色,不忍心打击他,嗫嚅着小声说:“少夫人要出门,叫奴婢去客栈报信。”
萧珩点点头,收回目光,掩住那一缕苦涩。
才三天没见,思念就如同焚身烈焰,烧得他寝食难安,只想拥她入怀,牢牢绑在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半步。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手,实际上却远没有以为的那么洒脱。
谢清黎向郡主借了一辆马车,和鬼泣一起出门。
在踏出大门的时候,她在模糊的画面里,并没有看到萧珩熟悉高大的身影,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抵达客栈。
谢清黎掀开帘子,正要摸索着下车,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下一秒,整个人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没良心的小东西,舍得见我了?”
萧珩低哑缱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烫得谢清黎有一刹那的晃神。
“你、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