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府出了乱子,虽然是二房办的赏菊宴,但是闹成这样,平阳候府若是还想在京中立足,便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崔家嫡女被接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其他贵女也或多或少被蛰伤。
那胡蜂有毒,事关女子容貌,岂有小事。
平阳候回府听说了这样的是,十分的震怒,平阳候府也算是勋贵人家,如今竟然连个赏菊宴都能办成这样,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他去了菊园,只见谢氏坐在廊下指挥着丫鬟们收拾着残局,平阳候心中憋着气。
“平日里都是你管家,怎就惹出这样的乱子!那崔家的女儿抬着出去了,若是崔家追究为难,我们族中子弟在朝中可是寸步难行!”
谢德音看他端着长辈的姿态训话,站起来行了礼后说道:
“公爹有所不知,此宴是二婶一手所办,不让儿媳插手,连宴客的帖子,都是佩蓉妹妹亲手写的,邀请了哪家的贵女,儿媳也不知。”
平阳候只觉得头大,府里这段时间诸事不顺,他也理不出个章程来,只好拿着这个好拿捏的儿媳训斥。
“这各处院落有丫鬟小厮打理着,怎会不知有胡蜂在园中筑巢,但凡是你上点心,也不会惹出今天这样的乱子。”
谢德音脸上不显,心中却冷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平阳候和王氏还真是一类人。
“公爹说的是,是儿媳疏忽,所以特意让人去查看了那蜂巢,发现那蜂巢并非是筑巢在此,倒像是被人放在那处,而且,儿媳在园中找到这样一个锦囊,这面料很是特殊,儿媳不敢擅作主张,正等着公爹回来料理此事呢。”
平阳候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谢德音手里的锦囊,谢德音让元宝将锦囊递了过去,说道:
“这锦囊的材质很是特殊,谢家的布料生意一直做的比较广,我方才差人去问过我大哥,大哥说这是藕荷丝织出的布料,非常珍贵,一年也出不了几匹。
恰好今年那所有的荷锦都被谢家收了来,想着京中富庶,便都放在了长安的布庄里面,在七月底的时候,崔府的夫人看到这荷锦很喜欢,让布庄的人都送去了崔家。”
正在说赏菊宴的事情,平阳候不知道谢氏说这什么荷锦干嘛。
“这香囊跟这次赏菊宴有什么关系?”
谢德音心中极其蔑视平阳候的无知,怪不得平阳候府落他手里后,便每况愈下了。
“公爹问问这锦囊里面的香味儿,这里面装着的粉末我让大夫看过,大夫说,这东西只需一点,便可吸引周围的胡蜂,这香囊出现在这里,今日之事便不是巧合了。”
平阳候心中大惊,想到谢德音刚才说的那些。
“莫非是有人故意在崔小姐的香囊里面放这些东西?”
谢德音:“。。。。。。”
还真是一窝子又蠢又坏的人。
谢德音正打算解释时,陆修齐大步走了过来,他听闻了府中的事情,忙赶了回来,听说她在菊园,便匆匆而来。
刚才在门口听到了她说的那些事,此时从平阳候手中拿过锦囊,沉声道:
“这香囊本是女子贴身所佩戴,怎么可能有人能从她身上取走,再若无其事的还回去。今日这事,便是那崔氏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