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候瞬间就懂了,定是极其要紧的案子,他站起来对着周戈渊恭敬的行礼便退下了,还遣散了院内候着下人。
谢德音看着所有人在他面前屈膝卑躬,心中颇为自嘲。
这朝野上下,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吗?
婬人。妻女,强取豪夺,排除异己,滥杀无辜。
那张血书历历在目,字字句句她都不敢忘。。。。。。
谢德音身形一晃,回了神,而此时,她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拥在了身前。
他的手臂那么有力,紧紧的拥着她,如他手中的权势一般,让她透不过起来。
能反抗吗?
要反抗吗?
那状元的夫人未必没反抗过,可是落得个什么下场?
谢德音仿佛催眠一般,让自己在他怀里不要那么僵硬,之前不也做到了吗?
他就这么拥着她,一句话没说,好一会,谢德音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在他怀里娇软可欺的挣扎了一番,语气中带着哽咽的委屈道:
“王爷自重。”
周戈渊听着微嗲娇软的声音,便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她的冷落,昨夜杏花楼中,每刨出一具焦尸,他的心便悬起来一分,看到不是她,再落回一些。
没有知道这一夜他经历了什么,此时拥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体香,周戈渊紧绷着的那根弦才松懈了下来。
“昨夜去哪儿了?”
周戈渊依旧抱着她没有松手,微哑沉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时,谢德音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辞。
“回王爷,大火起时,长公主看到折返了回来,寻不见臣妇的丫鬟,便随长公主回去了,天亮时长公主才将臣妇送回。”
周戈渊听着她又开始客气疏离的自称臣妇,知道她必定是心中埋怨这段时间的冷漠。
“在怨本王?”周戈渊稍稍松开她,躬身偏头去看她的眼睛。
谢德音怕他看到自己眼底的厌恶,目光闪躲,不去看他。
“臣妇不敢。”
周戈渊本想告诉她,他已经不计较她前些时候插手朝堂之事,便是她插手了又如何,不管惹出什么乱子,他终归能给她兜底。
可是话说出口,便成了微微轻责的语气: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两淮盐税你都敢碰,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谢德音一听,便知他这段时间的冷落不仅仅是知道那夜她出去过。
他手眼通天,若真是想查,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