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
她出去做了什么?
为什么要在他面前伪装?
她所说的心悦他,那缱绻缠绵的情。迷之色,温柔小意的话语,是否还跟以前一样虚以委蛇?
周戈渊每走一步,心中的沉郁便更重,直到心中充满阴鸷。
他即刻便想回去问问她,昨夜里到底出去做什么了!有什么是需要她瞒着自己进行的!
只是此时天快亮了,这次庄家和河道贪墨的事情还要处理,他只能压下满心阴鸷,转身离开。
谢德音一夜没怎么休息,回内室准备休息时,总觉得刚才周戈渊离开时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坐在榻上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在他离开之前,还都是温柔缱绻的叮嘱她。
既然想不明白,谢德音便不想了,准备脱鞋睡觉。
在她低头时,突然看到自己的鞋子上站了泥土,谢德音心中一惊,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懂了周戈渊最后临走时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谢德音想到周戈渊是那样一个眼里不揉沙子,且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有算计的人,只觉得脊背发凉。
不能让他知道她去找大哥,更不能让他知道谢家跟豫王交往密切的事情!
可是要如何解释今夜自己出去的事情?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找不到应对之策。
她生怕周戈渊去而复返来质问她,直到忐忑的等了许久,他也没回来,谢德音又忐忑的想着,或许他并没有察觉?
她只能往最好的方面想,宽心自己不去想此事。。
而且,此时朝中政务繁忙,他没空过来,说不定过段时间便忘了。
平安的过了几日,周戈渊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谢德音才慢慢放心下来,他那样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瞒着他,定然会责问自己,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而这几日,正是朝中暗潮涌动的时候,便是老百姓也察觉到朝中的气氛不对劲了。
先是工部侍郎被抄家问罪,之后河道总督被押解进京,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关押起来十几个,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之前淮河河道银子贪墨的事情。
原本只有谢三爷牵扯其中,如今是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
谢德音也听说了,让人去问了谢秉文,谢秉文那边很快给了回话。
谢德音看了谢秉文的信后,将信点燃,看着它燃成灰烬。
还真让自己给说着了,庄家竟然真的把崔家姐弟推出来了,只是比她想的更狠,那定襄王妃崔氏竟然自缢在家中,从她的住处翻出来她跟崔文华的书信来往,以及贪墨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去处。
皇城司按照书信里面提到的地址去搜,果然在那处宅子里寻回来贪墨的那三十万两银子。
再一调查,这宅子是崔文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