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就是啊!”江斐哭丧着脸,“你为何非要说她不是呢?罢了,如果这样说,能让你心情好起来,那随你怎么想吧!”
“看来江侯还是不太清醒……”萧凛淡淡道,“无妨,今晚孤心情不错,可以亲自帮你醒醒神!”
说完看向身后的李如风,“听说最近东吾国流行一种刑罚,叫虫刑,虫儿能在人的七窍之中肆意爬动,那叫一个提神醒脑!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李如风微笑点头:“反正用过此刑之人,个个都清醒得要命!”
“给江侯试试吧!”
“属下这就去准备!”
江斐看着李如风远去的背影,面色惨白,整个人筛糠似的抖起来!
“殿下,饶命啊!微臣能说的都说了!未敢有半点隐瞒!您便算再怎么逼问,微臣也没什么好交待的了!”
“孤还是想试试!”萧凛声音冷凝,“万一江侯记性不好,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呢?”
“没有!真没有!”江斐叩头如捣蒜,痛声苦求,“殿下,微臣真不敢对您有任何欺瞒!你看关于萧颢的事,微臣事无巨细,说得一干二净!都到这个时候了,微臣怎么还敢藏着掖着呢?反正说了是个死,不说也活不成!微臣何苦遭罪硬顶?”
“就是很奇怪啊!”苏离轻哼,“我也实在是想不通,江侯为什么打死也不说!这妇人是不是我的母亲,我早已确定了!还是我的哥哥们亲自在你的书房外确定的!你和她的对话,他们尽收耳中!他们亲耳听到,你杀死了母亲,用这妇人替代……”
“没有的事!”江斐嘶声叫,“定是他们为了讨好你胡说八道!让他们过来眼为父对质!我一定要拆穿他们的谎言!他们敢来吗?你问他们敢来吗?”
萧凛轻哧一声:“把江家兄弟带过来!”
江家四子此时就关在隔壁,不过,相比江斐等人,他们的待遇就好多了,一日三餐不缺,更不曾用过刑,这会儿看起来都是齐齐整整干干净净的。
因为苏离的原因,江清川的腿疾甚至还有狱卒一直送药,在牢中待了一阵子,原本一瘸一拐的腿,居然有了明显好转,虽用力些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基本已可以正常行走。
看到苏离,四兄弟眼睛齐齐一亮!
“阿离,你来了!”江清川上前,想说什么,喉中却又一阵哽咽,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之所以如今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因为苏离还顾念着兄妹之情。
苏离看到他那模样,心里也微微酸涩,但她无意跟他叙什么兄妹情,遂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江清川断然摇头:“我没有说谎!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情形!江侯,”
他看向江斐,“有我这个见证人,你休想红口白牙的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