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给大都督给许小姐创造机会,好不好?
什么都不懂,就乱说。
王兴民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大呼一声“糟糕”。
要是府里头都这么传他跟许小姐的事情,那是一定会传到夫人耳朵里的呀,夫人肯定会误会的呀,不行不行,要跟夫人说清楚。
他的心里,从开始到现在到以后,他心里只有夫人一个!
王兴民撩起衣袍就往后院奔去,生怕晚了一步。
跑了几步又想起裴珩,顿住了。
裴大都督要是听到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心怀叵测啊?会不会认为自己跟他抢女人啊?
不行不行,要去解释啊!
王兴民又往外头跑,跑了几步又停住了。
夫人也很要紧,要是夫人误会了,伤心难过怎么办?
大都督也很要紧啊,要是大都督误会了,扒了他的乌纱帽又把他踢到哪个鸟不拉屎的旮旯,他还怎么跟夫人团圆啊!
怎么办?
那日下午就有幸运的下人,看到了一幅极其别开生面的画面。
王大人不是哭也不是笑,跑两步又转头跑两步,又转头回跑,如此往复,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累煞了气。
一屁股蹲地上恨恨的拔草。
令下人们一头雾水: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人知道王大人是怎么了。
许婉宁也不知道裴珩是怎么了。
自那一次在县衙密室见面之后,裴珩又是一连半个月没露面。
若不是扶柏整天在许婉宁的跟前晃荡,她都快要把二人曾经私交密切的事情当成了一场幻觉。
梨花楼的生意步入了正轨,彭福的手艺,许婉宁也觉得很好了,再加上晚上裴珩从不曾出现,许婉宁也渐渐地很少去梨花楼了。
店铺里头的事情一应交给了彭福。
她则每日要么酿酒,要么就去陆氏的院子里听曲儿。
白鸽白雀真的不赖,换上戏服一打扮,比戏班子里的名角唱得还要好。
偷懒偷上了瘾,许婉宁觉得一辈子躲在后院听曲赏花做个快乐的米虫也不是不行。
只是,做米虫,注定会被人清理掉。而且,有人也不给她做米虫的机会。
白鸽白雀一曲唱罢,等着把平安脉的林惠笑着上前搭在了陆氏的手腕上。
一番望闻问切,林惠说要重新换个新的方子,“之前的药方要重新变了一下,这个方子,一样是先吃七天。等会我会把药拿来。”
陆氏:“有劳林大夫了。”
“应该的。”林惠毕恭毕敬地回答,“夫人,小的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