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唤背他的狱卒。
狱卒连连点头:“好嘞,快了快了。”
狱卒一路小跑,路过了一处花园。
如今正是盛夏,这处花园的植物要浇水,不然一天到晚得被烈日暴晒,存活下来的极少。
花园里,正有下人在给花圃浇水,水流了出来,流到了光滑的地面上。
狱卒背着崔云枫的速度并没有放慢,依然是一路小跑,路过花园,地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狱卒突然滑了一下,他在控制身体平衡的时候,又往前滑了几步,身后扶着的狱卒早就吧唧一下滑倒了。
背着崔云枫的狱卒在控制了几步之后,也一样滑倒了。
他背着人,往下栽的力道更大,更快。
崔云枫被当成了人肉垫子,轰隆一声栽倒在地,控制不了的狱卒也轰然倒地,体格一百八的狱卒跟一座山一样倒在了崔云枫的身上。
四肢百骸跟被砸断了一样,内脏也被砸移了位,崔云枫还来不及惨叫,就哇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紧接着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两个体格一百八的狱卒看了一眼崔云枫的惨样,对视一眼,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来接崔云枫的卫国公府的下人在门口等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功夫,实在是不愿意等了,又上门来催:“人来了没有?”
“早去催了。”门房的人回应着,“按理应该来了啊。”
“让我进去看一下。”
“好嘞好嘞。”门房连忙打开门,让卫国公府的下人进来了,门房领着人往牢房走,走到花园处,就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一个囚犯,走近一看,嘴角流血。
周围还围了两个浇花的下人,都胖嘟嘟的,正远远地站在别处指指点点。
卫国公府的下人眼睛都看直了:“崔爷?”他连喊了好几声,崔云枫没有回应他,用手探了探鼻息,还是活着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卫国公府的贵客。你们县衙就是这么审问犯人的嘛?”
浇花的人大着胆子说:“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自己跑过来,不小心摔了一跤。”
板砖上有水,很多地方为了防止太阳把花草晒坏,都会在半上午的边上浇水,水太多了,流出来了,板砖打滑,这是常有的事。
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摔跤呢。
要怪就怪崔云枫自己,跑什么跑。
卫国公府的下人只得背着崔云枫走了。
两个体格一百八的狱卒这才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王兴民。
那两个浇花的下人也跟着过来,“大人。”
“你们做得很好,一人赏三十两银子。”王兴民颇为大方。
那两个胖墩墩的狱卒和两个浇花的胖嘟嘟的下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给王兴民跪下了:“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