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英听完后,真是浑身颤抖,一半是气得,一半是怕的。
气杨士恩得罪苏家,拖累了儿子;又气苏家半点情分都不讲,一出手就朝孩子下手。
苏家既然已经开始报复,只怕不会让他们好过。想到有可能要过与牛羊为伍的日子,周秋英就浑身颤栗。
杨素宏一看他妈妈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家里的问题了。
“妈,你们究竟得罪谁了?”杨素宏脸色难看。他这次升职只怕是要泡汤了,少不得又要再熬几年。
“苏家,你爸得罪苏家了。”周秋英有气无力的道。
“苏家?哪个苏家?”杨素宏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能有哪个苏家。”
“这…这怎么会?爸跟谦叔不是至交好友么?苏家怎么会……”
杨素宏十分震惊,这一直关系好好的,他爸怎么就忽然得罪对方了?
“苏廷谦是你爸举报的。”周秋英都有些说不出口。
杨素宏直接呆住了,半晌才道:“我爸是疯了吗?”
他们跟苏家交好,傻子都知道,只有苏家好,他们才能更好啊。
他爸这事干的,真是损人又不利己。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事情他已经做了,苏廷谦一家也到乡下去了。现在苏廷德查出了这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苏廷德可不比苏廷谦,心狠着呢!
“我爸不是救过谦叔么,应该……”
周秋英摆手,“救,不过是苏家客气的说法,你爸只不过是把人送医院了而已。这情,苏家早八百年就还完了。”
苏廷谦年轻的时候,一天心血来潮骑了自行车在海市晃荡。平时出入都是坐小轿车的苏二少,对自行车哪里熟手,在一个下坡的时候,没把控住,整人飞出去,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恰好杨士恩经过,就把人背到医院去了。
苏廷谦因为脑震荡,在医院住了十来天。
杨士恩那时刚报考了大学,在医院接了个照顾病人的活挣学费。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了,后来更是处成好朋友。
苏仲黎为了报答杨士恩,便包了他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那个时候,还没有建国,上大学可是要给学费的,学费还不便宜,绝对不是乡下家庭能给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