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给傅衍上药。
看着他肩膀连接后背嵌入肉里的长长的伤痕,他深吸口气:“小伙子,你也是够厉害的,伤这么重,还能扛这么久。”
再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医生又惊得吸了口气:“还有你身上这新伤旧伤,怎么会这么多?”
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却是一身的伤。
看着就触目惊心。
谁这么丧心病狂,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傅衍没有回答医生的话。
耽误得太久,伤口都有些腐烂了,医生需要把腐肉全部挖出来,这个过程很疼,傅衍却始终一声不吭。
目光一直望着警局门口。
还没有人出来。
他目光暗了暗。
那两个人,看起来势力很大,连警察局局长都怕他们,迟晚应该不会有事。
医生一边给他包扎,一边看他,见他始终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不禁有些佩服他了。
“小伙子,挺有骨气!还好你这伤先前有人给你简单处理过,不然你这手真不能要了。”
医生说着,把在警察局里,迟晚给傅衍简单包扎的布条解开,就要丢掉。
这是在警察局里,一众警官把他们关在审讯室,也不让医生来给傅衍看病,迟晚见他失血过多,怕他出事,随手拿的一张手帕给他包扎的。
傅衍看着这个手帕,蓦然想到迟晚维护他时,和审讯员说的那些话。
她说,长辈之过不及子女,不必为父母之事菲薄自卑。
鬼使神差的。
傅衍握住了那张带血的手帕。
手指用力收紧。
医生还在一直给他包扎,嘱咐道:“你肩膀上的伤很严重,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干重活,不然你的手臂会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