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抬头,而司晏深则扶住了身形摇晃的于兰蓝。
她短暂的眩晕过去,只留下心底无限的恨意。
司霈儒欺人太甚!
让沈言思来守灵送殡她就忍了,却还把沈蓝也喊来,是迫不及待等她给腾位置了吗?
老爷子也是震惊。
沈言思可从没说他母亲会回来。
还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司晏深则深深的看着那个走来的女人。
沈蓝比她母亲大不了几岁,收拾的却很年轻,身材也很清瘦,如果只看背影,像个二三十的年轻人。
她穿着一身黑衣裤,来到了老太太灵前鞠躬,然后有对家属质疑,说了声节哀顺变。
36年了,老爷子看着面前这个年华不再的女人,足足有一分钟。
四周一片安静,针落可闻。
于兰蓝握紧的拳头渐渐放松,她此时反而释然了。
无所谓,反正她儿子掌控着鼎盛,她又要离婚,老爷子跟他的白月光再续前缘也不关她的事。
说不定还要感谢呢,谁愿意跟一身老人味的男人去睡就去睡,反正她是不稀罕的。
沈蓝先开了口,“您要节哀。”
大概是人老了,这世上也没什么在乎的人了,老爷子完全忘记了这是母亲的葬礼,眼含热泪看着女人,“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
沈蓝笑容沧桑,“回来干嘛?看你生活的挺好,我也就好。”
于兰蓝听着俩个人一问一答,把她这个正式的司太太当空气一样。
她真不在乎他们什么旧情复燃,可她现在还是司太太,即便自己不要脸,可儿子也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