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臻拉了她一把,替她问:“病人怎么样?”
医生身上的手术衣都湿透了,但也难掩满脸的黯然,“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许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她挣扎着爬起来,就往手术室里冲。
“许枳!”乔臻跟了上去。
手术室里,医生护士都沉默的收拾着,躺在手术床上的人身上穿着手术衣,脸也被盖着,到处都是血。
距离还有两步远的时候,许枳的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动静大的,像是要把膝盖砸碎了。
她膝行往前,哆哆嗦嗦的抓住了手术衣的一角。
鲜血,如丝线一般缠绕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嘴唇翕动,身体发抖,她张着嘴干嚎,没有眼泪,没有声音。
四周一片静谧,一切都成了默片。
乔臻去拉她,“许枳,枳枳,逝者已矣,你节哀顺变。”
不会的,不会的,司晏深不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死?
往事如雪片般纷至沓来,18岁休息室里的惊鸿一瞥,长沙发上绝望又堕落的纠缠,23岁凛冬寒夜里的抬头一眼。。。。。。他永远那么运筹帷幄风轻云淡,怎么会死?
许枳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站起来,扑过去,掀开了。。。。。。
苍白灰暗的脸,一点点出现在她面前
长长的浓眉,高挺的薄凉,薄薄的唇,这是。。。。。。丁一。
许枳的人受到了跳楼机上下的震荡。
刚从不是司晏深的巨大喜悦里,又掉进了怎么是丁一的巨大悲痛里。
许久,她才呐呐开口,“丁一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跟我请假,她说有私人的事情。。。。。。”
私人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吗?她到底瞒了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