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爬起来去了洗手间,她一通干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她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一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发现额头青了一块,手肘肩膀都有擦伤。
司晏深在外面冷静了会儿,觉得自己不该跟她置气。
刚经历过这种生死大事,她现在一定很害怕,需要人安慰。
他重新折回病房,发现屋里好几个人。
江蕴符山涧,还有那个他讨厌的陈轩。
江蕴握着许枳的手,“我都要给吓死了,这都什么事儿。昨天我今天你,看来我们需要到庙里去拜拜。”
“拜什么拜?不过幸好许枳今天开了你的车子,改装的气囊安全性很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轩却皱起眉头,“真的只是意外吗?”
符山涧回忆着刚才警局那边了解的信息,“司机是外地人,刚到亰市路不熟,走了逆行道这才跟许枳撞上的。”
陈轩要走,“我再去调查一下。”
符山涧按住他,目光闪烁,“我去,你自己也是伤员,还是要好好休息。”
他是上司,陈轩不能不听,心里却有自己的计较。
许枳这会儿稍微清醒些,她回想车祸时的样子,那司机可不像是不认识路逆行。
要是真不认识路,应该开的很慢,可她明明记得那人跟疯了一样冲上来的,似乎就是想要撞死她。
想到这个可能,她不寒而栗。
这些话,司晏深都听到了,他也看到了许枳眼里的恐惧。
怎么会是巧合呢?不过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从许枳家失窃,爸爸的坟墓被挖,妈妈被狗咬到她出车祸,这么密集的出事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那帮人正用这种方式来逼许枳,让她交出所为的东西。
关键是,他这些日子动用一切方法,都找不出那帮人,很明显的,在亰市,有一股看不到的强大力量在帮他们。
其实,从许正源不了了之的案子和陈悬无声无息的死亡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两年前他要远走国外,把木莮和她身后的注意力给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