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夫人的控诉,阿泗在心里给她点了一根香,这女人怕是不知道他家爷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看着自家爷不断滴着血的手,阿泗担忧地走过去道:
“爷,这事交给奴才审吧,他们做的恶,一件都逃不掉的!”
墨归将手里的瓷器碎片一点点撒在了桌子上,沉声对阿泗道:“说一句假话,就叫她吞一片,直到她肯说真话为止!”
他并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周围人全都能听得见他说的话,没有一人不是身心俱颤,瞬间惊得抿紧了自己的嘴巴。
宋夫人更是被吓得脸白如纸,她本想说服自己,小公爷口里的那个“她”不是自己,可小公爷身边的随从为何朝她走了过来?
“小公爷……您这是为何啊……民妇到底哪里得罪了您?”
阿泗无奈摇了摇头,走上前捏住了宋夫人的下巴,将一片瓷片塞进了宋夫人的嘴里。
然后他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宋夫人,你得罪的不是我家爷,是沐娘子!你们宋家是个什么东西,就你们这身份地位也想觊觎沐娘子,真是女鬼偷汉子,死不要脸!”
宋夫人痛得“呜呜”直叫,她想把瓷片吐出去,可嘴巴被阿泗死死堵住,根本办不到。
舌头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条口子,有血迹从她嘴角流了出来,阿泗才冷漠的将人松开。
“怎么样宋夫人,可想说实话了!?”
宋夫人吓得胆寒,她捏着喉咙将瓷片吐了出来,发现吐出来的是一地的血沫子。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墨归对沐云书的心思,这脑子就该扔了。
小公爷居然对沐娘子有意,那沐娘子怎么不说啊!?
这样大的喜事,正常人不是早该炫耀出来了么!
不知是吓得还是痛苦的,宋夫人眼底已经是通红一片,颤抖着身子看向墨归,口齿不清晰地道:
“小,小公爷……民妇……不知沐娘子是……是您的人……若知晓,民妇绝不敢……让她来宋家的……这件事就算了……我不与她计较就是!”
她怎么能想到一个弃妇居然入了小公爷的眼!既然小公爷想纳她为妾,她们宋家不与小公爷抢人就是!
“她不是谁的人,她就是她!”墨归险些被气笑了,甩了一下手上的血,眼里露出几分杀意。
“宋夫人不喜欢睡牢房,那就给她安排一个干净的地方,想到她夫君和父兄的罪证,说出一件便允她坐一会儿!”
墨归没心思再对付这样愚蠢恶毒的妇人,踢开凳子,转身出了牢房。
阿泗叹了口气,若说什么刑罚叫人最痛苦,就是不许人睡觉。
小公爷这意思,是要让宋夫人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了。
阿泗抱臂,看着兵卫将宋夫人架了起来,摇头道:“宋夫人,你可想知小公爷为何不相信你的话?”
宋夫人当然想知道,即便小公爷心仪沐云书,得知她这种品性,也该厌弃她才对啊!
阿泗心肠好,不忍宋夫人一直揣着这个疑问,在她身边低声道:
“小公爷应允三媒六礼都没能讨到的人,你竟说她为了你宋家家财,勾搭你儿子!你也真是个人才!沐娘子若想要,小公爷什么给不了?区区一个宋家也敢觊觎我们未来的世子夫人,你说你不是活够了是什么!”
这话阿泗忍了许久,真的是不吐不快,反正这宋、张两家人很难从牢里出去了,让她知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