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傅荷转身欲走,却在快要跨出门槛时,傅霜叶的声音又清清冷冷的飘了过来。
“我不明白,是谁会这么做?我们娘俩在这艰难度日,连我亲娘都不待见我,这也能挡了谁的道不成?”
傅荷的手攀在门边,仰头望着天边旭日正好的华彩景象,淡声说:“姑姑,骗骗别人就算了,可别将自己也骗到了,你亲娘若真的不待见你,你们娘俩还能在这侯府好端端过这么几年吗?”
闻言,傅霜叶脸色大变,眼神变得警惕,直勾勾的盯着傅荷的后脑勺。
傅荷在袖子里捣鼓几下,摸出了个药瓶子朝后一抛。
傅霜叶稳稳接住。
“一日一颗,吃完就好。”
傅霜叶手指转动,将那蓝色药瓶子看了又看,然后噔的一声放到了桌上。
生硬的说道:“我没银子付你。”
傅荷无语。
就当自己多管闲事了吧!
她说:“算你欠我的,以后有了得还,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傅霜叶却又说:“你祖母说我是个不中用的废物,来日死了都没葬身处的,她是不会管我死活了,给我一口饭吃都是她心好。可她可怜贞儿,所以会为贞儿备下一笔钱财嫁妆。”
傅霜叶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是因为这个?可是这个事情除了你祖母,就只有我和贞儿知道。到底是谁,竟如此歹毒!”
傅荷回头,笑道:“我怎么知道?”
见傅荷这态度,傅霜叶也是看明白了,这个好侄女,就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做事全凭自己心意的主。
她也懒得与傅荷多纠缠,便挥挥手:“不留你了,这药钱,我先欠着,总会给的。”
“成,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傅荷摆摆手,带着钱三五离开了芳香院。
又过了一会儿,胡贞儿才将水端了过来,啜泣道:“娘,喝水…”
傅霜叶有些恼火,说道:“你是水做的不成,动不动就掉眼泪,难怪那个秦婆子一个奴才都敢压你头上去。”
胡贞儿瑟缩着:“她是外祖母的心腹,我不想让外祖母为难…”
傅霜叶怒其不争的瞪了胡贞儿一眼,转瞬又想到这孩子自小就是个温顺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