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荷心中又不免有些酸涩。
能帮别人的女儿回府,却任由自己女儿在外漂泊多年。
真是可笑。
傅荷赶紧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那个无花院怎么样?能不能住人啊?”
钱三五笑嘻嘻的应道:“大姑娘放心,无花院很是宽敞,只不过空置多年,拾缀起来麻烦一些。”
“唔,这样啊,那你带我去看看。”
“是。”
钱三五说着话,从袖口里摸出了一锭碎银。“对了,大姑娘,这个还给您。”
这是方才傅荷给出去的银两。
“我说了给你吃茶用的,你还给我做什么?”
钱三五笑的憨厚,还有些不好意思,“奴才在侯府做工,是有工钱的,不能白拿您的赏钱,而且…而且奴才看的出来,您…您处境比不上二姑娘,您还是多留些银两傍身吧。”
傅荷笑容灿烂,哈哈笑着:“你真是个好人啊,我爹娘祖母还有个弟弟,都从来没问过我一句,你却担心我没有银子花。”
钱三五抿唇,似乎在劝傅荷。
“大姑娘,奴才说句逾矩的话,虽然二姑娘不是侯爷和夫人亲生的,但是毕竟一直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呢,您不必和二姑娘去做比较的。您在侯府多住些日子,以后慢慢就好了。”
天真哟!
傅荷心里叹了一声。
然后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这永宁侯府的人,不是怕我晦气,就是憎我不吉利,你倒不惧?”
钱三五将头摇的像拨浪鼓,“奴才不信那些邪乎之说,大姑娘是个好人。”
“好人?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哈哈。”
钱三五却说的一本正经:“奴才虽然读书不多,却懂得倾盖如故,白头如新的道理。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交往,从不看认识时间长短,也不看对方经历。”
傅荷闻言,似乎愣了半晌。
钱三五自觉说错了话,垂低了脑袋。“奴才失言…不该打这种比方…”
可不是吗,人家再是不吉利,那也是主子们说的,他一个奴才,哪里该和大姑娘论朋友交呢?
都怪自己嘴快,嘴误!
钱三五懊恼不已。
谁知,傅荷却缓缓的点了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你不怕我,还愿意拿我当朋友我很开心。”
她转回身,正对钱三五,笑道:“那你就是我在上京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啦,你要有事,我肯定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