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心里偶尔想着她,也有愧疚,可更多的是一种忌讳和害怕。更何况,晞敏是个多么贴心的宝贝啊。
沈心萍心里一直就觉得,自己只有傅晞敏一个女儿。
如今再看到傅荷,难免……还是害怕。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荷便望了她一眼,沈心萍赶紧将目光错开,和老夫人一起去守着傅晞敏了。
“晞敏,别怕,母亲在这儿呢…”
而傅开远则是站在惊魂未定的傅灵蕴身边,问道:“傅荷,那你弟弟?”
傅荷打了个呵欠。
“能治。”
傅开远神色大喜。
“不过…”
傅荷坐上了主位,敲着桌面,慢悠悠的说道:“我感觉在这府里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也不太顺心,那可能就…”
竟还摆起谱了!
傅开远心里不喜,就算这个傅荷有点医术,有点法子,那也不能这样威胁自己啊,莫非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和晞敏比?
傅开远压着怒火,低声道:“这里是永宁侯府,你是侯府大姑娘,不准把你这些坏习惯带到府里来,阴阳怪气,坐地喊价,像个什么市井穷酸样。”
傅荷挑眉,声音冷清了许多。
“哦,那侯府大姑娘回府,应该是个什么规格呢?”
不等傅开远回答,傅荷起身就往外走。
“我累了,我瞧着这侯府的门房顺眼,是个舒坦地,在你们把我的院子安排好之前,我就住那里。什么时候安排到我满意了,什么时候开始给傅灵蕴治病。”
傅荷走的快,将老夫人的咒骂声远远的甩在脑后。
她说到做到,去了门房,还让钱三五找了把旧躺椅,支在这侯府大门口。
往上一躺,晃悠悠的闭着眼假寐。
钱三五有些为难。“大姑娘,要不您进去歇吧?好多人都往这看过来了。”
“爱看就看呗,人家看的是永宁侯府,又不是我。”
傅荷懒洋洋的打着蒲扇,声音轻轻徐徐的。
那些赶早市的人,摆摊的小贩,全凑了过来。
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诶,她是谁啊?大门口躺着,多难看啊。”
其中一个上了些年岁的一拍大腿:“莫不是那个都埋进了土里然后又活过来的大姑娘?”
“哎哟是她啊,那多不吉利啊!这永宁侯府还将她接回来做什么?有个二姑娘就够了啊!”
“可不是吗,这般污秽邪祟,若是长住永宁侯府,那肮脏之气染的到处都是,我们这些常走门前过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