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脸被打偏,懵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打回去。
傅灵蕴还在一边喊:“打的好!父亲,你就该将这贱人打死!省的她活着这世上就会害人!”
傅荷摸了摸脸,看着这不明事理的一家奇葩,转身就要走。
“啊!”那巫婆突然仰天长啸。
众人不禁紧张的朝她看去,傅晞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面色惨白,仿佛真是身染重疾,即将不久于人世。
“这屋子里有个修炼小成的精怪,化了人像,入府来,要害人命,夺人运,害得人不省人事。”
巫婆唱着调子,手里的荆棘棍子左右摇晃着,最后指准了傅荷。
“呵,不要命的老斑鸠,你可知道你指的是谁?”傅荷眼里布满了寒意。
傅灵蕴最激动,忙问:“大师,那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我姐姐!”
巫婆摇头晃脑的,盘腿坐在傅晞敏床边,“要放那精怪三九二十七碗血,绕着这苦主床前淋,再让那精怪给苦主磕下七七四十九的头,方能让苦主醒过来。”
傅荷:“我再捅她二十四刀,凑个整好不好?”
“贱人闭嘴!照大师说的做。”傅灵蕴掐着傅荷后颈将人往前推,又吩咐下人快去取碗。
傅荷要被他们蠢哭了,她反身,回头就给了傅灵蕴一耳光。
“蠢货!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你我同父同母,我是贱人,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坏田出不了好苗子,你爹娘又算什么?”
啪的一声——
众人都惊呆了。
傅灵蕴捂着脸,“你敢打我?”
他要还手,傅荷一句话让众人再次呆住了。
“你这天阉之人,不中用的小残疾,再敢跟我无礼试试。”
霎时间,屋里一片沉寂,连方才傅荷那一通骂也不计较了。
“……什么?”老夫人傻了一小会儿,然后戳着拐杖怒骂道:“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敢咒我傅家断子绝孙!”
“我可没有胡说。”
傅荷冷笑,“我仔细看过傅灵蕴的相了,面部肌肤白皙生腻,下颌过窄,而眉尾较正常男子偏细长,这都说明你肝肾气血不足,经络阻塞无救,是个天阉之相。”
傅灵蕴被吓懵了。
高高举起的手也没能给傅荷落下去。
“你…胡说,你还会看相不成?”
“我在道观长大,会看个相有什么稀奇?你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那些寻花问柳之地吧?不去是对的,去了也得被那些姐儿赶出来。毕竟宫里的太监阳气都比你足。”
傅荷挽了下发丝,她笑,眼尾的一点红痣就莫名灵动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