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有悔,有委屈,有自己对自己如今所作所为的唾弃。
她最终没忍住的哭出声,弓下身,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攥着被子,双目赤红的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乔莺莺,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二十五号当天。
薄御白过来接沈烟去寿宴。
他把车子停在了沈烟所住的单元门口前,她一出来就能看到的位置。
印象里,他和沈烟婚内期间,每次带着她出席酒会,晚宴等活动,她都要磨蹭好久才能梳妆打扮好。
薄御白手搭在方向盘上,掐着表,看着分针从七点五十,逐渐转到八点十五。
他面上表情淡淡的,不意外,也没有不耐烦,就是已经习惯了的感觉。
沈烟从前磨蹭是因为女为悦己者容,她想打扮的毫无瑕疵的站在薄御白身边,让外界的女人一看到他身边的她就断了要上位的念头。
这次她磨蹭,却不是为了尽态极妍,而是因为陈映南的忽然登门。
她早上七点刚把早餐做好,男人就来了。
陈映南帮了她太多忙,尤其是在给沈墨看病的方面上。
她一直不知道如何感激,这下子赶上饭点过来,她紧忙的又去炒了两个菜,邀请男人一起吃。
陈映南过来是告诉她好消息的,沈墨的手术日期已经定下来,就在三天后,这月的二十八号。
沈烟实在是太开心,太开心了。
聊起来就一下子忘记了时间,眼看着都八点二十了,她连碗筷都没收拾,也没化妆,回卧室套上礼服,涂了个口红,拎着包就锁门和陈映南一起下楼了。
“你腿上的伤还没拆线,慢着点。”
“不要紧,已经不疼了。”
“那也不行。”
陈映南抓住她的胳膊,带着点医生专有的固执道:“你的伤口不浅,最好是静养两天,你这一点休息都没有,还走的这么快,到时候伤口裂了,还得重新处理。一来二去,不是更耽误事?”
他板着脸,严肃的像是学生时期的教导主任。
沈烟弯了弯眼睛,如同个觉悟很高的三好学生般点头:“好的陈副主任。”
陈映南耳根唰的红了,脖子也红了,松开她胳膊后,一只手无处安放的道:“你……你知道就,就好。”
男人的纯情的反应让她有点好笑。
二十六岁的人了,怎么像是个男高一样。
俩人一前一后,缓步下楼。
期间沈烟好奇的问:“你这么多年在国外,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陈映南顿了下,语气诚恳的道:“没有。”
沈烟讶异的回头:“一个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