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一行人,被强行带进了一处封闭式的训练基地。
不由分说地,他们分别被关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
狭窄的房间,出了一张一米的单人床,余下的空间让人转身都觉得有些困难。
苏禾坐在床沿上,双手掌心交握,掌心处一片灼热。
她被人带走之前,陆绍安抓着她的手,飞快地在掌心里写了四个字。
“别怕——”
“等我——”
这四个字,似乎穿过她的掌心,熔进她的血液里,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头。
小时候躲在阁楼里,听着养母被打得发出痛苦的闷哼,听着养父破口大骂的叫嚣,苏禾总是害怕得快要窒息。
这也导致她留下了个不好的习惯,害怕黑暗,也还把封闭的空间。
虽不至于像幽闭恐惧症那样会呼吸困难甚至昏厥,可也会浑身不自在,难受至今。
可是现在,因为掌心的灼热,她竟只觉得轻微的难受,没有和从前那样坐立难安。
也不知坐了多久。
房门处传来动静,伴随着一声“滴”的验证指纹声音,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个穿着迷彩服,脚下踩着作战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禾,命令道:“出来。”
苏禾扶着床沿站起来,双脚踩着地时竟隐隐发麻,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骨肉。
她顿时一僵,一动也不动。
门外的男人皱眉扫了她一眼:“怎么?”
苏禾吸了口气,强忍着双腿适,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偶尔出声给她指明方向。
苏禾被带进了一间讯问室。
讯问室的灯光很暗,唯一的一盏镭射灯在讯问椅的上方,灯光直直打下来,仿佛只能照亮这一处,其他地方的光亮都被什么吞噬了。
苏禾被要求坐在讯问椅上。
她没有反抗,面无表情地按要求,坐在硬邦邦的铁椅上。
她的身体,被卡在椅子和扶手连接着的一处可移动小桌板之间,动弹不得。
苏禾抬眸看向讯问台。
那边很暗,她只能勉强地看出那边做了两道一宽一窄的身影,却看不到他们的面容,甚至连大体轮廓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