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
“公子体弱,他受不住的!”
薛阳跟在萧漪身边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不敢说百分百,但五六十是有的。
若要从两个孩子里选一个,从大局出发,郡主一定是选公子。
“只是看看。”
萧漪揉捏眉心,征战十来年,她什么时候妥协过。
形势再恶劣,她也不会拿亲子的命向冢齐摇尾乞怜。
隋王府的人,可以死,但不能跪。
知道自己想多了,薛阳脸热了热,他把瓷瓶给萧漪。
他被冢齐的信带偏了,竟跟着想两个孩子里,郡主会选哪个。
摇了摇瓷瓶,看着里面的红色药丸,萧漪眸底冰冷,“请何先生过来。”
薛阳应了声是,快步出屋。
约莫五分钟,何元到了,他端详着药丸,闻了闻后,刮下点放进了嘴里。
品了好一会,他吐了出来,神情极其严肃,“郡主,此药猛烈,刚服下要不了人命,但若无解药,必因内热烧死。”
“先生可能制出来?”萧漪视线凝在药丸上,“有其脉象,而无其毒害。”
何元思索几分钟后,摇了摇头,“郡主,制毒非我所长。”
把握不在八成以上,便是制了出来,何元也不敢拿给萧漪。
幼儿的抵抗力太弱了,一点点的意外,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萧漪拿过药丸,看了看,她手指用力,将其捏碎了。
“薛阳。”萧漪喊了声,“去备马,点五十府卫,随我去昌都。”
冢齐敢把毒送到隋王府,必定有后招。
她不从,冢齐就会再一次给她警告。
不是任南,就是赤远军。
“属下这便去。”
薛阳嘴角紧抿,他们绝不能被冢齐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