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裘管看了眼裘川安,这点把戏,实在不高明,果然糊弄不了杨束。
听到脚步声,裘管和裘川安敛了神情,起身行礼。
杨束到主位坐下,“什么急事,要饭点过来。”
裘管抬起头,哀声道:“皇上,大军征战辛苦,嫣儿就想尽份力,她拿出自己的嫁妆,给军营里送肉送粮。”
“小姑娘涉世不深,不知人心险恶,以为秦国的将领,定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谁知!”
裘管声音里染了哭腔,几次哽咽,说不下去。
裘川安见状接了话,“那扬武将军,趁着酒醉,将嫣儿……”
“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裘管涕泗横流。
杨束在心里给爷孙俩竖大拇指,在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把“受害者家属”演的这么自然,奥斯卡小金人必须颁给他们。
杨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容满面,“他好大的胆子!”
“朕的教导,他是吃进狗肚子里了!”
“牌九!”
杨束朝外喊:“传旨,齐迢奸淫少女,罪大恶极,杖一百!”
杖一百?
这人不死也得废!
“皇上!”裘管忙跪下,“齐迢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可嫣儿的一辈子,已经叫他毁了。”
“再想嫁良人,已无可能。”
“要么三尺白绫,要么青灯古佛。”
“皇上,老臣舍不得啊!”裘管头伏了下去。
裘川安跟着跪下,哪还不懂杨束的意思,这是要他们自己说出来。
“事已至此,嫣儿也只能嫁齐迢了,还请皇上为二人赐婚。”裘川安满脸苦涩。
杨束沉默了半分钟,声音里没了起伏,“齐迢做出如此恶事,岂能这般便宜了他,其他人瞧了,不得都去模仿?”
“杖五十,抄千遍佛经,直至忏悔,三年内,功劳再大,也不得升。”
“裘家为秦国做的贡献,朕都看在眼里,定不会委屈了你们。”杨束把裘管扶起来,温声道。
“老臣谢主隆恩!”
“咱们秦国不兴跪。”杨束抓着裘管的手臂,不让他跪下。
“裘嫣出嫁,朕会为她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