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显一脚踹翻顺德,“若不是看你伺候多年,还算尽心,朕非拔了你的舌。”
“奴才该死!”顺德扬手打上自己的脸,啪啪声接连不断。
直到血水从顺德嘴角往下流,楚显才喊了停,“去外面跪着,再有下次,就不是你自己动手了。”
“谢皇上。”顺德含糊不清的谢恩,一张脸红肿不堪,无法辨清原本的模样,他拿袖子擦干净地上的血迹,往外跪行。
“真是好日子过够了。”楚显低骂,甩了甩袖,往后宫走。
庄园里,萧漪搅动安胎药,神情浅淡,对亲卫的话,似在听,又似没在听。
等亲卫停了,萧漪才开口:“忠康侯府倒是富裕。”
“下去吧。”
仅说了一句话,萧漪便挥退亲卫。
安胎药已经有些凉,萧漪尝了一口,眼底有些许愉悦,她并不喜欢苦味,幼时,往往要母亲哄许久,才肯喝。
那些记忆,已经久远的恍若前世。
将苦味极淡的安胎药饮尽,萧漪走至窗前,观赏月色。
许久以前,她也憧憬过与心仪之人踏山川,相携白首。
只可惜,上天不愿厚待她。
一大早,忠康侯府的大门就被人踹开。
“侯爷,不、不好了!”
护卫连滚带爬,脸白的不像样子,手脚更像新装上去的,一进屋,他就扑倒在地上。
“清河郡主!清河郡主来了!”
张文曜手上的碗砸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他呆了两秒,魂魄才回体。
“萧,萧漪,她,她怎么来了?”
张文曜眼睛闪动,慌的不成样,难道是知道他雇杀手?
“去,去拦住她!”
张文曜哪还坐的住,推开桌子,就大跨步往外跑,想从侧门逃离。
但萧漪既来了,忠康侯府的门又怎么可能出的去人。
张文曜被萧漪的亲卫提到前厅。
“清河郡主这是何意?”张文曜稳住心神,愤怒质问。
“忠康侯很舍得银子。”萧漪抬眸,不急不缓的吐字。
张文曜瞳孔骤缩,腿就是一软,她知道!她知道了!!!
咽了咽喉咙,张文曜手脚发凉,眸子疯狂转动,想从萧漪手里逃脱。
“清河郡主,钱已经给了出去,即便你杀了我,那些人也会动手。”
“咱们各退一步,你离去,我撤销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