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杨束喊住崔听雨,音都破了,“你抢钱呢!”
崔听雨将算盘珠子拨上去一个,“你收千两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莫非,是我收少了?”
杨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就说你没这么好心!”
“以彼之道罢了。”崔听雨语气悠悠。
“没钱!”
“没钱?业国好男风的不少,你这模样,想来很快就能凑齐。”
杨束眼睛张大了,“你,你!”
“你信不信我吊死在你房门口!”
“蒙颇,去拿绳子,顺带给秦王指下路,别吊错了地方。”崔听雨慵懒优雅。
“算你狠!”杨束拍出银票。
吴州很好,下次不来了!
见杨束愤愤走了,崔听雨唇角噙了笑意。
“除了密室,其他地方随他逛。”崔听雨朝外道。
“方壮,没来吴州前,我对崔听雨颇觉亏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但来了后,我只恨没宰狠点!”
“一道醋鱼,她收我一百两,一百两啊!”杨束抓着栏杆,嚎出声。
“王上,崔姑娘太过分了,我已经摸清公主府的库房位置,今晚我就给王上出气。”方壮握着刀柄,抽了抽。
杨束手盖住脸,“你这份心,我是喜欢的,但咱们如今在公主府,就别太嚣张了。”
“插了翅膀,也会被打下来的。”
杨束摇了摇头,迈步往前走。
出长廊,见几个侍卫抬着云母屏风,杨束右眉挑起,“前脚收了我的钱,后脚就抬东西进府,也太挑衅了!”
“东远公府世子送的,他对公主,可比你大气多了。”蒙颇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抱着剑道。
“东远公府?”杨束眉心微皱,“就那个叫沈珩的?”
“蒙颇,长点心眼吧,东远公府又不止沈珩一个嫡子,要是个蠢的,早被挤下去了。”
“你家公主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明白呢?”
“跟你家公主亲近,就是和皇帝作对,勋贵人家,尤其是继承人,出不了恋爱脑的。”
“你看着并不在意。”蒙颇瞟杨束。
“崔听雨那脑子,用得着我给她操心?”
“这可是一道醋鱼收了我一百两的女人啊!”杨束咬字,只觉得心口又在疼了。
“你什么时候改用剑了,还是这么纤薄的剑。”杨束端详蒙颇怀里的剑,抬手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