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郁气,可算舒展了。
“皇兄,郭启怕是要来了,你的命,我留给他。”
“死在自己儿子手里,那滋味,一定很痛苦。”熙王扬起嘴角,把脚从皇帝脸上移开。
“看好了,外头风大,别让皇上乱跑。”熙王朝外喊,大笑着离开。
“你们放肆,朕是皇上!”皇帝的咆哮在风中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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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二皇子入宫了。”
牌九俯了俯身,对坐着的杨束道。
杨束手指轻敲桌子,目光落在不远处捆着的两人身上,“方壮,将他们拖去水缸,好好冲洗冲洗。”
柳韵同他说过,毒不光能藏在嘴里,衣领、发丝浸泡后,效果同样好。
“不急着审,先关几天,卸了他们的手脚,绑在凳子上。”
“门窗用黑布罩起来,别让光漏进去,放个水桶,嘀嗒嘀嗒的,免得他们以为时间停滞了。”
杨束语气平淡,随意道。
萧国同熙王勾结,对燕国的渗透,绝对极深,这条线,他一定要挖出来,别狼在身边都不知道。
抿了口茶,杨束看向牌九,“往瞿元中那里递信,让他晚上弄只烧鸡,酒的话……”
杨束顿了顿,燕国的酒都不咋的,他倒是想自己酿,但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存放、运输都十分不便。
“让他看着来吧。”杨束摆了摆手,示意牌九去办。
透过山峰,杨束看向皇宫的方向,早在郭启动手前,他就出了城。
父子对决,这种精彩的戏码,可惜了,没法亲眼目睹。
杨束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铜板,他赌郭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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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的台阶,郭启不紧不慢的往上走,手上的长剑一路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