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婉抬眸,“让自己的父亲悬崖勒马,也是错吗?”
“逼宫岂是容易的,就算成功,也会被钉在史册上,遗臭万年,父亲,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冯尚书面色难看,“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
“父亲,收手吧,趁一切还来得及,我们离开建安,女儿不想要荣华富贵了,我们离这里远远的。”
冯清婉泪如雨下,湿了整张脸,哽咽道。
“送小姐回去。”冯尚书声音冷硬。
“父亲!”
冯清婉凄厉喊了声。
冯尚书面色未变,他费了多少心思,才走到今天,让他舍弃,绝无可能。
……
“真是赝品?”
杨束摸着春景图,再一次问出声,生怕送贵重了。
陆韫轻笑,把画收进长匣里,“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画上一副,不会比这个差多少。”
“若是真迹,我也舍不得。”
“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陆韫抚平杨束腰间的皱痕。
许是最近糟心事太多,皇帝今年的寿辰选择大办,邀请了百官。
杨家军到手,杨束也懒得装,大大方方秀恩爱。
扶陆韫下马车后,杨束就寸步不离跟着她,媳妇美的跟神女似的,不得看牢点?别叫人拐了。
“那是杨束?”有官员指了指,不确定的问。
“稀奇了,他竟能坐的住,那张脸,瞧着也比以前顺眼。”
没有刻意狂躁,杨束端坐的样子,颇像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子弟。
“装不了几天的。”另一官员不屑道。
杨束是不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把糕点端到陆韫面前,他今日纯粹是来吃个饭。
坐了没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郭启郭奕都到了。
杨束事迹出众,尽管落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很多,但没人敢出声招惹。
直到官员齐了,皇帝才姗姗来迟。
众人起身行礼,杨束听着他们一句又一句的奉承话,实感无趣,能赶紧开宴?他今儿真打算安分。
待久了,万一瞅哪个不顺眼,他的拳头会有自己的想法啊。
“身体可好些了?”应付了百官,皇帝看向杨束,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