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出一个不满足现状的藩王,骗过了监视的人,会不会效仿成祖的那种做法都不得而知。
至于说做官,以现在藩王的才学,还不够,以后倒是可以考虑,但也只能在北京城内。
即便他采用这个方案,估计至少也有数千宗室会被直接砍了脑袋,还有万把人要坐牢的。
“走吧,回东暖阁!”
“陛下,亲王们都还在太庙门口!”
“还在?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朕再推他们一把吧!”
崇祯嘴角挂着一丝古怪的笑意,回头看了看历代先祖牌位后,轻轻摇了摇头,举步踏出大殿,朝着外面走去。
而此刻的外面,众亲王看着广场面面相觑。
只因为来时的轿子,这会儿一个都没有了,仿佛不存在一样。
他们自进太庙开始,先是经历了皇帝的质问与咆哮,后又经历唐王朱硕熿的死,随即又被惊吓与三十笞刑,此刻他们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腹前衣衫满是灰尘,背部衣衫被荆条勾扯的破烂,隐约有血迹渗出。
额头满是汗珠,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的黏在脸上。
这绝对是他们出生以来,最为狼狈的时刻,这种形象还怎么见人?
“走吧,别看了,不可能有人来接我们的!”
“从今天起我们不是什么藩王了,就是一普通的皇室族人,陛下这是让我们面对现实,也是提前适应!”
“别杵在这里,等会儿陛下出来看见我们,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主意呢!”
“你们要是觉得臀部不疼,那就继续待在这里等到天黑吧!”
出声的是福王,说完后,直接冲进了烈日之下。
福王不说还好,一说到陛下,众人似乎听见了从太庙内传出的脚步声。
顾不得多想,迈开步子就冲了出去,因为动作幅度太多,引动臀部的伤口,疼的倒吸凉气。
从太庙到十王府足足两里路,对受了伤的众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想想他们的形象已经被周边的人看到了,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了。
可即便他们跑的再快,但也逃不过早已经翘首以盼的各大势力的人,看着众藩王的狼狈形象,路口的人都彻底的懵了。
“天啦,这是咋回事?怎么个个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