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垂头丧气的两位驸马爷被带了上来,二人相视一眼,立马跪在地上,齐声道:“臣驸马都尉欧阳伦(傅忠),叩见吴王殿下!”
朱英看了二人一眼,冷声道:“二位姑父,玩了一晚上已经够累了,就别跪着了,欧阳驸马不说了吗,咱们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该照顾就得照顾,面条自己盛,旁边有椅子!”
二人跪在地上再次叩首,异口同声道:“臣不敢!”
“你们都敢背着公主喝花酒,睡歌姬,还有什么不敢的!”
二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咋的,二位姑父,你们是想让我这个吴王亲自给你们搬椅子,盛面条吗?”
“不敢!”
看着二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朱英厌烦不已,突然厉声喊道:“你们除了会说不敢,还会说什么?”
欧阳伦颤颤巍巍的说道:“殿下,臣错了,请看在安庆公主的份上,莫要告知父皇!”
听到此话,朱英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案上,怒斥道:“你还有脸提皇爷爷和安庆姑姑!”
“欧阳驸马,当年你纵容你侄子欧阳青当街纵马,差点撞死皇爷爷,皇爷爷念及安庆姑姑只是抽了你一顿,这事才过去一年,这么快就忘了,看来那一次皇爷爷并没有将你打醒啊!”
欧阳伦惶恐至极,哀求道:“殿下,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请殿下网开一面,臣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公主,再也不去那烟花之地!”
朱英摇摇头,沉声道:“欧阳驸马,你也是进士出身,你认为这些事会瞒得过皇爷爷吗?”
“皇爷爷为什么要派锦衣卫跟着,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为了保护本王的吧!”
听到此话,欧阳伦心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朱英没有理会他,转而对傅忠说道:“傅驸马,寿春公主已去世四年,你想找点乐子,本王可以理解,但你为何要去那花船上玩,你们驸马府和颖国公府是不是地方太小,玩不下你了?”
“臣……臣……”傅忠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朱英继续说道:“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寿春公主是皇爷爷最疼爱的公主,结果嫁到你们傅家仅仅两年就去世了,皇爷爷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怀疑是不是你们傅家害死的公主……”
“臣冤枉……”
傅忠拼命的解释道:“臣与公主成亲后感情深厚,相敬如宾,公主还为臣生下一子,臣绝对没有加害公主之心……”
“傅驸马……”
朱英打断他的话,说道:“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啊!”
“还是说说花船的事吧!”
朱英问道:“本王听说秦淮河上的花船日进斗金,比教坊司挣的都多,两位驸马可有参与?”
二人瞬间沉默了,欧阳伦说道:“臣今晚只是到船上听曲喝酒而已,并没有参与花船之事!”
傅忠紧跟着说道:“臣同样如此,请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