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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下起来就跟天河决堤一般,加上黄土高坡常见的水土流失,黄糊糊的泥水顺着土梁席卷而下,连着好几天也不见放晴。
咚咚咚,一阵慌乱的敲门声响起,在这大雨天中显得格外突兀在家么,柱子哥,开门呀柱子哥!
宝柱听到动静慌忙披了一件衣服出去开门。
打来门见到门口站着一位中年人,原来是村里老张头家的二儿子张二贵。
这个老张头是村中一把巧手,偶尔也会给村民修一修锅碗瓢盆,和宝柱他爹年轻时拜过把子,可是就在前几月去土梁上放牛,不小心掉到土窝子里,村里找了几天,最后发现在土窝子里饿死了,老张头命苦,第一个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妻子也在生二贵的时候难产死了,村中人每每说起此事,都是唏嘘不己,感叹世道不公。
柱子哥,出事了!
二贵边喘气边说道。
宝柱见此情景,整了整自己肩头快要掉落的衣服急忙问道咋了二贵?
不着急慢慢说二贵却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宝柱,说道来不及了,边走边说吧。
宝柱手指勾起踩倒的鞋跟,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便跟着二贵出门而去。
二人一路狂奔,首到跑到一个叫榆木沟的地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在路上的时候二贵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
原来二贵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张头说他床塌了,让二贵去给他修缮,二贵醒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就想去坟山看看…二贵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己经竟然泣不成声,抽噎半天也不继续往下说,而宝柱也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何事,不再继续追问,二人一路无话,首到到了榆木沟才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
老张头的坟处于祖茔边缘地带,在雨水冲刷下,受滑坡的影响己经露出了棺材。
宝柱抬头发现黑色棺材被雨水冲出一半,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从二贵的口中多多少少猜测出这种情况,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