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离开之后,从那砖窑场里前前后后又跑出几个人,全都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
这期间杨宁就默默看着,而那些人即便是从他们三人身前经过,也就好像看不到他们三个一样,从头到尾就没往他们这边看过一眼。
走掉的人和杨宁往田字格左上第一个格子里扔的小树枝数量一模一样。
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杨宁开始往田字格右上第二个格子里扔小树枝。
一根一根的小树枝扔进去了,但这次砖窑场里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从杨宁等人来的方向,开过来一辆银色的宾利轿车。
离那砖窑厂大门还有老远,宾利轿车就开始鸣笛。
然而,紧闭的砖窑厂大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听到老远的鸣笛声马上就有人把门打开。
今天,这大门闭得死死的。
宾利轿车驶过杨宁三人面前,带起一阵雪化的积水飞溅,但那积水非常有规律的全都向着道路另一边飞去,没有一点飞向杨宁这边。
车停在厂子大门口,下来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胖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朝厂子里边吼道:“老王!开门!耳朵聋了?!”
“特么的,我爹不是招呼过,即便不开摊,但窑厂开着你就得随时在岗!”
“老王!”
胖子叫了一会儿,厂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他急得直踹自己宾利轮胎的时候,后边又来了一辆黑色的奔驰。
奔驰在宾利后边停下,车上司机下来,拿着钥匙去开厂子大门,后排下来一个中年人。
一见那中年人,先一步来到的胖子急忙喊道:“爸,老王那孙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胡说啥!”
中年人瞪着眼向胖子教训道:“那是你王叔!他孩子病了,带着去医院了,今天又不开摊,你过来做什么?”
胖子挠着头迷糊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本来正睡觉呢,忽然心血来潮,就想来厂里看看。”
“爸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那中年人皱着眉头说:“老王打电话跟我说要请半天假,我寻思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
两人说话间,司机已经打开了厂子大门,回到车上准备开车。
他刚打开车门,对着车面上愣了一下,转头向那中年人结结巴巴地说:“老板!你、你的玉佛碎了!刚、刚刚还好好的!”
“老板,这跟我可、可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