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此等大事,我岂敢信口胡言?”段三爷轻叹一声,“我与你说实话,若不是那许氏生的庶女太不安分,想要谋算我大侄女,我当然不会插手贵府的家务事。”
张赫心绪难平,这几年每次妹妹回娘家,他是有点察觉她不怎么开心的,但是妹妹没说,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多问。
哪想到她在侯府的日子竟过成这样,说起来还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用,若是他有爹几分本事,能再往上爬一爬,妹妹也不会受了委屈不敢说了。
张赫眼眶一红,双手抱拳道:“今日之事多谢段三爷告知,张某是个行武的粗人,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张大人说笑了,咱们是各取所需罢了。此事,张大人准备如何做?”段三爷笑,“那许氏不过一个妾室,妄想着自己生的庶子做世子,大楚一向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他要做世子,那你的外甥可就很危险了。”
不死也得重伤。
身有残,也不可能承继。
张赫咬着牙,“只要我活着一日,那贱妾就休想。”
“素来没有防贼千日的,你能来看得了一时,还能看得了一世?只要德庆侯有这个心思,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张赫皱眉,诚心问道:“三爷可有高见?还请赐教。”
“高见不敢当,不过却有一策,只是太过凶险,就看张大人敢不敢了。”
段三爷说着,就把明曦那边掌柜送来的证据递给他。
张赫接过去一看,果然看到铺子已经易主。
当初家里给妹妹做的陪嫁铺子都是最好的位置,每年收益一间铺子少说也有上万两。
张家现在日子难混,都从没想过打妹妹陪嫁的主意。
德庆侯他怎么敢!
那许氏贱妾真是狗胆包天!
“三爷请说!”张赫立刻下决心。
德庆侯显然已经被妾室庶子迷了心,迷途而返怕是没可能了。
他又想起前段日子妹妹托他给外甥女寻一门好亲事的事情,都怪他心粗,没能仔细想想这里头的关窍。
段三爷看着张赫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成了,他果断地说道:“拿到证据,状告德庆侯宠妾灭妻。”
张赫一惊,“这怎么行?若是这样的话,我妹妹母子三人可怎么活?”
“所以说此事凶险,只要找到好的状师,再有人暗中相帮,德庆侯的爵位未必不能落到令外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