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枝条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周围阴风阵阵,一团又一团黑雾从树干中涌出来。
江明舟惊恐地停下脚步。
“洛溪,这树是不是要变成鬼了?”
“鬼松鬼松,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眼一横。
“怎么,你怕了?”
江明舟:“亿点点。”
“没事,怕你就在这边等我,小问题。”
我气定神闲地走到鬼松下面,跳上花坛,捡起那把兵工铲继续埋头掏青膏泥,头顶忽然一阵阴风扫过,一根尖利的枝条对准我的脑门,速度极快地往下刺过来。
江明舟抱着门柱,发出一声尖叫。
我继续低头挖泥,左手从背后抽出桃木剑,看也不看,扬手一剑。
“噗通!”
一大串枯萎的枝干落在地上。
紧接着,又有两条枝干分左右,从两边包抄过来。
我一手撑住兵工铲,整个身体凌空倒立,又是抬手一剑,砍断了两团树枝。
江明舟:“哇!”
我一边绕着树干挖泥,一边抽空对付鬼松,江明舟也没闲着,站在不远处,两手紧紧抱着门柱,嘴里不停发出各种语气助词。
“咦——”
“嘶——”
“啊——”
“呀——”
眼看着要把青膏泥挖空了,鬼松也快被我砍成了光秃秃的树干,江明舟在旁边啧啧惊叹。
“就这?”
“这鬼松也没我想的那么厉害啊。”
我忽然感觉这样不对。
我表现得太轻松,这个人情卖起来,就没那么值钱了。
就好比你去街头买一份炒饭,老板平静地给你做好,问你要五十块,你肯定觉得抢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