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着床上断断续续的发出让人难以入眠的咳嗽声,小诺顿疲倦的靠坐在床边半睁着眼看着地上的油灯。
对于父亲的重病他并不是一点也不担忧,只是对于一个将近8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压的他过于疲惫。
咳嗽声终于停歇了,不再那么密集,有着一头黑色微卷短发的男孩渐渐的将脑袋垂下,沉重的眼皮也渐渐盖上棕色的眼睛,带来短暂的休息。
从一开始的身体不适再到咳血不断,从漆黑的矿洞里带出来的“诅咒”终究是击垮了诺顿唯一的靠山。
还好,他的父亲至少给他留下了可以用以谋生的东西:一把矿镐,一盏煤油灯和一些旧衣服。
他坚信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勤奋和执着可是他最大的筹码,足够他换取让他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只不过会有些辛苦罢了。
半天的工作结束后,就到了短暂的午饭时间。
诺顿没有像其他矿工一样就这么掏出带着的面包啃起来,他现在急需回到休息的地方,简单清洗包扎一下手掌上被锋利碎石划烂的伤口。
也许是因为年幼,他就算三年多过去了还是不怎么能完美适应这些工作,难免因为一些原因弄伤自己导致不能继续好好干活。
他快速的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又找来由自己穿不了的旧衣服洗干净撕扯成布条的绷带简单包扎。
“砰……砰……”一阵有些微弱的敲击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抬头看去,模糊不清的窗户外有一个白白的影子。
似乎是不耐烦,敲击声渐渐变的有些快,那个白色的影子还发出了微弱的咕咕声。
诺顿走过去,双手费力地扣着破旧的窗框,拉开了窗户,一只看上去非常肥美的苏格兰圆脸胖鸡就这么叼着一封信瞪着他。
啊。
也不能怪诺顿,这只猫头鹰真的看上去真的能吃好久的样子,顿顿面包的他几乎没吃过肉,再加上现在正是结束半天工作的午饭时刻,而且从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