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江以贞光顾着选秀的事情了,倒是当真将先皇祭拜大典的事给忘了,可眼下,她又不能直接承认。
“我怎么会忘记呢?先皇祭拜大典这般重要的事情,确实该重视,只是……”
“好了,贞太妃,这祭拜大典的事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问,至于选秀的事,从今日起,还是移交给御礼司操办为好。”
说完,司徒瑾琰就站起身来,不顾江以贞脸上错愕的神情,大步离开了太和宫。
他一走,江以贞的神情顿时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她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下一刻,茶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好他个司徒瑾琰,竟敢把哀家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差事又抢走了。”
司徒清钰走进来时,正好碰上江以贞在大发雷霆,她忙走到江以贞的身边。
“母妃,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对了,儿臣刚刚来的时候,刚巧见到了司徒瑾琰离开了太和宫,可是他跟母妃说了些什么?”
江以贞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这才愤懑地说道,“他把哀家费尽心思筹谋到手的选秀一事又夺走了,重新交还给了御礼司。”
司徒清钰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徒瑾琰他竟敢这般做?母妃,儿臣这就去找他说道一二。”
司徒清钰撒手就要跑出去,江以贞头疼地喊道,“给哀家回来!”
“还嫌哀家丢脸丢得不够大吗?你以为他是随随便便就把差事抢走的吗?他用先皇的祭拜大典来堵住了哀家的口,就算是找他,你又能想出什么更好的理由?”
一连串的发问当真是让司徒清钰哑口无言,她只好又走了回来,嘟囔着坐在了江以贞的身边。
“母妃,那你说,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江以贞也长叹了一口气,“他若是用的其他借口也还好,哀家总得想到法子婉拒。”
“可偏偏,他推出来的是先皇的祭拜大典,纵有千八百个玲珑心思,哀家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司徒清钰和江以贞都同时默不作声了,片刻之后,江以贞才又出声道,“罢了,既然此事不行了,哀家再寻个辙把棋子插进去吧。”
“母妃说的是,为今之计,也当只有如此了。”
江以贞叹息着感慨,“都是慕涯没能登上皇位,否则哀家哪里需要这般伏低做小?”
司徒清钰也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要不是皇弟没能登上皇位,儿臣与母妃,哪里需要像现在这般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越想,司徒清钰就越觉得气愤。
他们本以为先皇一逝世,万事俱备,皇弟就能登上皇位,却没曾想,竟然让先皇的一道遗诏给打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