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云里将她扑倒时,肩膀不可避免地被那奇怪的黑气擦过,而那处被黑气擦过的地方,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下一块血肉般直接缺了一道口子。
偏偏伤处没有流血,而是像濯舞身体的黑洞一般,缺口处填满了黑雾,甚至,那黑雾隐隐还有啃噬扩散的迹象。
来不及多想,关礼礼直接将手中剩下得到金光压在他伤口处。
金光仿佛屏障般覆盖在谢云里缺了口的肩膀处,虽然没有彻底驱散那用来填补血肉的黑雾,却也没有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关礼礼紧紧盯着谢云里的伤处,一颗心反而一点点冷静了下来。
刚刚是她太冲动了。
想要对付面前的人,冲动是最愚蠢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不冷静,救不了任何人。
“放心,这种伤口死不了人,就像你留在濯舞身上的伤口,虽然有些难看,但人还是能好好活着,他也一样。”
男人依旧顶着姜禹城的脸说着风凉话。
关礼礼冷冷看向对方,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你是假的吗?”
她说,
“不是你伪装得不像,而是因为我的爸爸,他不会用你这种做作的腔调说话,听得我犯恶心。”
她难得这么直白的表达恶心和厌恶,对面的“姜禹城”只眼底闪过一瞬的阴沉,又很快恢复如常。
“哦,那真可惜。”
关礼礼看着对方,脑中快速思索对策。
从这短暂的接触来看,这是个不轻易被人主导情绪的存在。
相反的,他更喜欢自己主导一切,他把自己想象成神一样,高高在上地愚弄着所有陷在他黑雾中的人,看着他们挣扎,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