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力气的锦宁精神也强了,又甩手给了他一耳光:“你别再碰我。”
这一下比刚才响多了。
谢韫被打得偏过了脸,苍白的脸颊立即就浮现出一片红痕,半边脸又麻又涨。
他却十分自觉这是自已应得的,昨晚她在他身下受的罪,又哪里是这两巴掌就能抵消的。
她已经怨恨极了他。
甚至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她多半会毫不犹豫捅进他的心口,谢韫对一切都心知肚明。
他可悲地想,既然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的温柔情意在她眼中都是伪善之举,他又何必再克制着自已?
“我们是夫妻,没有碰不得的道理,世上也只有我能碰你。”
谢韫说这话时是带着微笑的。
他顿了顿,抬手碰了碰被她打红的侧脸,似无奈地喃喃低语:“还是用药能乖一些……”
“什么……”锦宁没听清那声低喃,但也敏锐察觉不是什么好话。在他看过来的狭长眼眸中后颈扼制不住窜起一股凉意,见他拿起一旁盛着水的青瓷水碗,柔道,“卿卿喝水,润润嗓吧。”
她脑袋坏掉了才会喝。
醒来之前他就在喂她喝这个,里面大概率是有什么东西。
她毫不犹豫地挥手打落他喂过来的水,青瓷碗摔落在地顿时发出一声脆响,谢韫面上依然不见恼怒,垂眸看了眼四分五裂的瓷碗发出一声低叹,像在面对闹小脾气的娇娇妻子,无奈又包容。
锦宁趁这短短的契机,光着雪白双足,只着里衣便往外跑。
自然是跑不出去,连门都没碰到就被拦腰抱了回去,一番徒劳挣扎后还被青年用腰带缠住双腕,与床头绑在一起。
锦宁挣脱不开镣铐一般的束缚,就见谢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手中端着清淡的吃食。
“饿了吧,吃些东西。”他舀粥喂她。
她不吃,双眼空茫将人无视。
谢韫又笑了,不过这次是被她倔得气笑了。
他又去倒了水。
他就在她眼前,手中堂而皇之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那瓶里的不知名粉末倒一些进温水里,用勺子搅拌后,平静向她走来。
锦宁呼吸惶急,不顾双腕被勒得生疼使力挣扎。
谢韫盯着她煞白的小脸,轻轻弯唇。
“别怕,我又不会给卿卿下毒药。”
“是什么。”
她不是怕死,只是还心系着另一个人。
谢韫不曾掩饰,缓缓解释道:“是软骨散,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锦宁死死咬唇,一声不吭了。
谢韫叹了声,用这法子自也是不好受,但此地不能久留须得尽快离开,也只能用手掌捏着她下颌,启开那唇,硬生生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