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日子里,徐汉义来过几次。
不过他这房子里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多的都是他的学术报告和论文。
陈念的东西也不多。
他把骨灰盒放在桌子上,就去厨房烧水。
冰箱时空的,家里除了水,也没别的。
他靠着琉璃台站着,双手抱着胳膊,眼睛盯着烧水壶。
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张照片。
两张,他跟陈念在登云号上拍的。
两张。
其中一张,是廖秋平的人送回来的。
外面的塑料保护壳倒是挺好,缝隙里有干涸的血迹,是陈念的血。
壳子的角落有点破损。
幸好,里面的照片完好无损。
照片里的陈念,笑的尤其灿烂。
还提醒他别弄丢,结果自己先弄丢。
徐晏清轻嗤出声,垂着眸,手指轻轻抚过略有点粗糙的塑料面。
……
是夜。
徐振生骤然睁开眼,伸手要去开灯,手腕被人一把扣住。
他心一紧。
夜太深,他连对方的轮廓都看不清。
紧跟着,徐振生胸口一阵刺痛,是针头扎了进来。
他立刻挣扎,而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扼住,被死死摁在床上。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在手术台等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随即,脖子上的手就松开。
徐振生大口大口喘气,心脏跳的极快,甚至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