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被他喝见底了,才稍稍将体内的燥热压下去半分。
李翊俯身捡起脚边最大的几块银子,捏在手心里,像抛石子一般的玩着。
银子被他拿走,陆晚虽然心痛,但不敢开口问他要,只抱了钱匣子准备出门去找兰草。
"你若乖乖跟我去,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若不肯,本王就打晕你带你,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但陆晚两者都不想选。
他这个时候提钱,明显是将她当成那种贪财不要廉耻的女人。
她道:"殿下放心,我每回都有喝药,不会留祸根。"
祸根
李翊勾唇讥讽一笑,明显不相信她。
陆晚看明白了,他这是怕自己偷偷怀了他的孩子,拿着孩子挟迫他。
所以不亲自带她去大夫那里诊脉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陆晚突然觉得很恶心。
她放下钱匣子,拿起那个包袱,朝后面的内间去了,不一会儿换好衣裳出来,对男人道:"走吧。"
李翊扔了碎银,起身走了。
有他在,自是不用偷偷摸摸走后门,李翊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后墙方向去。
一路上,她被他搂在怀里一动不动,那怕身子悬空失去安全感,她的双手一直垂在身侧,不肯去碰他的身体。
李翊低头看向她,她的脸压得很低,看不清她的形容,但李翊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排斥。
出了后墙,远远看到长亭驾着马车停在那边等他们,陆晚脚刚落地,正要离开他的束缚,可搂她的腰肢的手却更紧了,一把将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凶狠的吻,毫无征兆的铺天盖地而来。
长亭见了,连忙转过身,熄灭车前的风灯。
黑暗里,他咬着她的唇,咬出血都不放,像似要将这些日子她对他做的事,统统报复回来。
陆晚舌尖都被咬破了,口腔里又痛又麻,满是血腥味。
她心里又惊又怕又恨,这个男人,真的像一个疯子!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他折磨死的……
眼泪止不住的往淌,陆晚呜咽着挣扎着,可她那里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