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最后的落款,阳明子,大抵是王兄自己给自己起的号。
“快,来人,这便去寻匠人,将此诗刻与大石之上。”伍文定很是兴奋。因为,他能隐隐感觉到,这位王爷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而也就在当夜,王守仁书信一份,寄送京城,翌日清晨,同伍文定,率领三万大军,朝着赣州行进而去!
江西,赣州。
虽是未经历蝗灾,可因为诸多谣言的关系,百姓们人心惶惶。又经匪徒出山洗劫,已是死了近百人,又有数千人被抓了去。
“贼匪猖狂,吾,必当剿之!”王守仁见状,直接公然放狠话。
晚些时候,伍文定小声道:“王兄那诸多匪徒主要以四大势力为主,无论我们先打谁,你也不应直接放话啊,这城中注定有眼线……”
王守仁会意。
伍文定的意思是准备偷袭。
这般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被那匪徒的眼线听了去,定然会将消息传递给匪徒,如此一来,匪徒便可提前准备了。
于是王守仁笑了:“如此,方才可打个措手不及!”
伍文定错愕。
已然将消息变向告知那四大匪徒了,人家定然会有准备、防范,还可以打个措手不及?
“时泰,你来看!”
王守仁指着堪舆图道:“匪徒之中,共有四大势力。”
“最远的詹师富一伙,位于福建漳州象湖山一带。”
“最近的谢志珊,位于江西湖南交接的横水、桶冈一带。”
“最强的迟仲容一伙,则位于广东俐头附近。”
“最弱的卢珂,则位于广东龙川带。”
“时泰,若是你,四大匪徒团伙,理应先打哪一个?”
王守仁问。
伍文定想了想:“理应先打最弱的,最弱的容易打,打赢之后,可壮大我军兵马的士气,令得其余三伙匪徒惧怕!”
王守仁却是摇了摇头。
伍文定又想了想:“难不成是要打最近的谢志珊?据传这谢至珊在四大匪徒之中实力,仅次于最强的迟仲容。”
王守仁再度摇头,笑道:“打他!”
竟是打最远的!
伍文定略微错愕,旋即猛然醒悟。
这一招,神了!
公然放出消息,令得诸多匪徒紧张、防范起来,可此一法,对那詹师富不一定有用。
因为,无论怎么看,朝廷的官军也不应该打他詹师富啊!
如此,便可打得那詹师富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