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半蹲在一旁,将红花油倒在手心,双手搓热,才敷在她的脚腕上,她瘦,不盈一握,他的大手在上面停了好一会,手法十分专业。
脚踝上温温热热,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作祟,江舒并不觉得疼了。
兴许是感受到目光,傅时宴抬眼,还是方才的语气,"毛毛躁躁。"
"我……"
像是小时候做错事,被父亲指责。
爷爷在一旁笑得微妙,连忙安慰道:"别往心里去,阿宴说话向来这样,看起来是生气了,其实是在乎你,越生气越在乎。"
是这样吗
江舒投去询问的眼神,他却没接,起身去洗手。
看来确实是这样。
江舒扬唇,顺着往下说:"我知道爷爷,我了解阿宴。"
爷爷笑得更开心了。
半个月没来,江舒关心了一下爷爷的病情,拉着他的手一遍遍重复,让他一定要记得吃药,多注意休息。
没有做戏的成分,她喜欢这个老头,不仅慈蔼,对她更是一等一的好,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的。所以即使不为傅时宴演戏,她也愿意对他好。
"我没有爷爷,你在我心中就跟亲爷爷一样。"
傅时宴洗过手出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话,脚步一停。
"哦哟,你爷爷去的早"
江舒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顺势点头。
"好,没事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亲爷爷。"爷爷原本就喜欢她,如今听完,更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