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几个宫婢进来,将被褥重新换上新的,点上熏香后离开。
退到门口,便见一袭白衣的男子走来。
“丞相大人。”宫婢屈膝施礼。
司空弋挥手,宫婢们退下,当然,还顺手关上了殿门。
殿内熏香好闻,亮堂堂的,能听到里面的叮叮咚咚声。
司空弋走进去,一眼看到那坐在矮榻软垫上的女子。
没了外人在,她长发飘落,手捏着白玉酒杯有节奏的撞击旁边的同色酒壶。
看到走过来的男人,梁丘孤乐勾唇一笑。
“还真是贱骨头。”她说道。
司空弋对梁丘孤乐的讽刺并无反应,走到近前了,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往身上拉。
“陛下真是好歹毒的嘴,微臣的心也是肉长的,说得多了,也会痛。”司空弋说道。
痛?
梁丘孤乐抬头看着他低眸冷脸,近些时日,近些时日,他倒是脾气越发的大了。
“陛下,下回,别让那个女人来您的宫中。”司空弋说道。
梁丘孤乐笑问:“为何?”
“脏,你的龙床,只能微臣睡。”
话落,司空弋弯腰抱起了人……
乌云遮月,电闪雷鸣时滚滚大雨落下,也掩盖了殿内的动静。
半个时辰后。
梁丘孤乐靠坐在软枕,看正在穿衣的司空弋,说道:“倘若孤死了,你打算扶持谁继位?”
此话让司空弋一愣:“陛下此话未免问得多余,自然是扶持我们的孩子。”
“她是女儿。”
“陛下不也是女儿身吗?”司空弋扭头看她,话一转,说道:“陛下倒也不必担心,微臣不会让您死的。”
“你……”
“微臣会让您活下去的。”
梁丘孤乐看他笃定的神色,最终没在说话了。
是,这些年他一直在谋划,逐渐剪除了许多他国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