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如今是太子,而宫中健康的皇子一个没有,七哥是个病人。
段暄钰说道:“可吾身为太子……”
“正是因为殿下是太子,才不能去。”太子太傅说道。
远处的人争抢着要从军,是因为今年的从军军饷增加,而且从军也能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太子太傅说道:“你并不需要去跟他们争这一份,你需要的是留在宫中,好好的活着,跟着陛下学习如何治理国家。”
如果做一个更好的太子。
段暄钰沉默了。
随后,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回去。
“殿下,您去哪儿?”
“王府。”
又去找王爷了吧?
也或许是去找王妃。
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于太子而言都是不同的。
是长辈,亦是老师。
是指路的明灯。
太子太傅也上马车,摇摇头笑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这些教育过太子的人那么多,终究是没人比得上霁王夫妇的。
——
“皇婶婶。”
段暄钰进了门施礼。
张汐音也起身过去,笑说道:“钰儿,你现在是太子,怎么还这样莽撞。”
急匆匆的,像什么样子?
段暄钰跟着进门,坐下来看到边上熟睡的小表妹。
“皇婶婶。”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该不该去从军?”
张汐音一顿,看着他。
“你想去,有杀敌之心是好事。”她说道:“不过从军,就不必了。”
身为太子,没人的命比他重要。
段暄钰面色就不大好了。
张汐音:“钰儿,你放心把国家交给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