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骆沧修放下手,轻声提醒,“别再扎自己了,皮外伤还能医治,动脉要是破了,谁也没办法救你,你难道希望我第一次见到你父母,就是告诉他们你的死讯吗?”
宋以菱手顿了顿,脚下步伐不停,朝着水边靠近,“骆沧修,我本想规规矩矩站在你的对立面,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胆子这么大!
“你最好祈祷我今天你死在这里,不然我一定让你后半生生不如死!”
他对她做的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被监控拍下。
那是他自以为能够监视她的保险,同样也是能给他定罪的利器。
“不行!以菱,我不会让你出事!”
死的字眼刺痛了骆沧修,眼看着她越退越危险,骆沧修观察了许久,忍耐不住快步上前,攥住她要自尽的手,下一秒,皮肤传来一阵麻麻的刺痛,血痕顺着他的手背蜿蜒至手腕深处。
不等骆沧修回过神查看伤势,扑通一声。
宋以菱跳河了。
“该死!所有人,全都下去搜!”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自己也率先跳了下去。
宋以菱没想死,只是身体的燥热让她过于不安,冬季的河水很凉,足够让她保持短暂地头脑清醒了,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直接从河里跑了,该多好。
她自嘲地笑了笑,憋气试图游出搜索圈。
脑海里的思绪很乱,恍惚间她有些感谢王导对她的陷害,不然她也不会意识到学好游泳关键时候能救命。
全身冰凉,手上和颈部的伤口与河水接触,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花椒树枝从手中脱落,她的力气所剩不多,没办法判断路径,只想尽快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