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苦难言。
“宋厌,你不知道你的态度会对别人有多大的影响吧?那个人也许做梦都在想,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不然,你就说清楚。”
宋厌的呼吸都错乱了,她用尽全力压制着淹没心头的酸涩。
她能说什么?
她能说,她妈一直觊觎傅家的财产,希望她能牢牢捆住他,把傅家的一切据为己有,赢过夫人、赢过宋家?
她能说,如果她是夫人,她绝对不会让这样麻烦的女孩儿靠近她的儿子?夫人是她的恩人,是她最尊敬的人,她万万不会沾染她的儿子,让夫人寒心。
她能说,他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地警告她,让她离他远一点?
她能说,她自己都不齿曾经不要脸地痴心妄想过?
在脑中再次过一遍这些,就仿佛吃了定心丸般,她明白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哥,我走了,你早点回北城。以后不要来了。”
她无情地朝外走,拉开门。
咣!
叮叮叮。。。。。。
一阵惨烈的破碎声!
宋厌急忙转身!
“哥!”
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刺痛她的眼!
男人脚下,一片狼藉,玻璃酒柜残破不堪。
傅程训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渐渐失去血色,脆弱的喉结滑动一下,痛得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你干嘛呀?”宋厌惊叫,跑过去紧急脱下外套包裹住他的手!
“走,去医院。”
“不去。。。。。。”
宋厌又气又急:
“你以为呢?你现在需要缝针!快走,别让我押你去!”
她声音清晰严厉,透着浓浓的担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刚正的气势,自带强制感。
傅程训也没反抗,被她抱着那只受伤的手去了医院。
医生挑玻璃渣、缝针时,不禁从眼镜缝隙中看了看两人。
都不是冲动易怒的人。
“小情侣吵架了?自虐?”
“不不不。。。。。。他是我。。。。。。”